西井山上,书声依然朗朗……
前几年我们去平顺县西井山时,还有六位学生,六位学生与原子朝老师同处在山崖之上的一所两层楼的学校里,显得如此空旷和艰危,艰危的不是校舍,而是山势与房屋的共存,是生源的衰减与村民文化的缺失。原老师从教几十年,仅在这个极为偏僻十分寂寞的小山村,一人教学就有二十年了。二十年如一日,认真负责,勤于教育,乐于奉献的精神不知感动了多少人,也不知多少媒体来此采访过多少次。
前几天我们又去西井山拍摄采风,自然忘不了这所太行天路之上的学校,惦念这位老师,惦念这些求知欲极强而似乎与世隔绝的孩子们。我们走进熟悉的教室,看见的是陌生的学生面孔与似曾相识的表情,教室依然整洁,学习秩序依然安静有序,老师讲课依然认真,只是他已近退休年龄,近期就要退休;学生听课依然专心致志,只是只有三位,还是两个年纪,更是少地快速,孤单地使你不寒而立,难道再过几月,这所希望小学,村民的希望,也是社会的希望,许多摄影人心中的希望的小学就不复存在了吗?
太使人吃惊,太使人不敢想象。原老师辛勤一生,是该歇歇了,这些孩子们呢?又有谁会来接原老师的班呢?能否如此认真负责呢?学生能否愿意听愿意学呢?而老师又能坚持三尺讲台几十年吗?这天有一个不到入学年龄的女孩一直转悠在学校附近,徘徊于三位学生的周围,她实在没有玩伴,实在想上学而又不达年龄。这位小不点的命运真使人揪心,她的前程实在不那么光明,她的现实又如此残酷,现实……
我们用相机又一次记录下这些孩子们的升旗、上课、朗读、课间游戏等等,又一次听到西井山上书声朗朗,又一次近距离地看到山村孩子们的笑容绽放,又一次地仿佛听到学生、老师以及我们自己的心声,心的颤动,情的感动,可下一次来,又将会是什么呢?
田迎辉/文 张桂英/摄
2016.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