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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抗日小英雄朱其善  
 时间:2015-05-27 17:09:00 来源: 编辑: 关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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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引出一段记忆 

  在抗日战争中,许多热血男儿,为了民族利益奔赴战场,为国捐躯,他们中有许多未成年人。在我市沁源县,就流传着朱其善(一作朱启善)小英雄的故事。

  我长期以来对地名偏好,陆续在《长治日报》《上党晚报》《长治方志》《长治文史》《红色太行》等刊物上发表了许多研究地名的各类文章。其中,《上党晚报》“大文化”专版2013年7月5日和15日,分两次刊登了我写的《长治地名中的红色记忆》(上、下),讲我市有关革命纪念地、英雄人物的地名,力图为红色文化增添一份微薄之力。文章经过长治文明网、“大文化”版主编戴玉刚先生的博客等,在互联网上流传。

  我的文章中写了一句“沁源县还有一个小英雄朱启善”,只此一句,我很费脑筋。因为在沁源县出版的各类纪念回忆资料中对朱启善有叙述,但他是哪个乡镇哪个村的人,没有涉及,只说是上党人。按文章的叙事结构和内容,无具体地名的应舍弃,但我被小英雄朱启善的事迹感动,便在文后加了这么一句。

  感谢互联网的强大搜索功能,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让我与几百里之外的河南省濮阳市清丰县西柳镇西赵店村的朱自东、朱自亮叔伯兄弟有了联系。

  2013年12月的一天,朱自亮兄弟在网上搜索朱启善的情况,看到了《上党晚报》的文章,他们喜出望外,马上从114查号台查到了《上党晚报》的电话,又找到了戴玉刚主任,联系到了我。兄弟俩急于让我说说朱启善的情况,我整理了沁源县资料中有关朱启善的介绍,给他们发去了邮件。内容是根据北京市沁源籍老干部崔焯生前提供的资料整理的:

  壮烈少年朱其善

  在当年的太岳抗日根据地,到处流传着一个英勇悲壮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叫朱其善,上党籍人,1939年来沁源工作时仅16岁,曾是沁源县青救会

  儿童部部长。1940年7月9日,朱其善只身潜入敌占区开展工作,不幸被王和汉奸指认被捕。7月10日,他和其他6名被捕的干部群众(其中有两名妇女)一道被押往平遥。朱其善虽然年纪最小,但性情刚烈,不甘受敌人摆布,因此一路上被日军用枪托砸、皮靴蹬,到平遥时,已打得头破血流,皮开肉绽。在平遥城日军警备司令部,朱其善等被五花大绑分别捆在二门口的木柱子上,白天黑夜由日军岗哨看管。时逢暑期,大白天烈日炎炎,热不可耐,不给吃喝,不能动弹。被捆的人又困又饿,有时闭上眼睛想打个盹,被日军发现后就遭毒打。黑夜被饿醒了,日兵又说是想要逃跑,又导致一顿大骂。即便如此,朱其善始终没低过头,求过饶。5天之后,即7月15日,朱其善一干人又被关押进平遥县伪政府看守所羁押,4个男人全部戴了脚镣。因他们系“抗日犯”,被指定紧靠尿桶睡。大热天臭气哄哄,使人发晕,加上臭虫、蚊子叮咬,折磨得人整夜难以入睡。其间,敌人几次提审朱其善,讯问我沁源抗日政府和军民的活动情况,被严刑拷打得死去活来。每次被拖送回监,都是血肉模糊,气息奄奄。这样过了半个来月,鬼子见从他身上榨不出什么油水,于7月29日押解到平遥县的普洞村准备枪决。30日,朱其善在临刑之际,对敌寇痛骂不绝。法西斯刽子手们先放出狼狗进行撕咬,最后枪杀毙命。抗日小英雄朱其善牺牲时年仅17周岁。噩耗传来,根据地军民无不为之泪下。9月18日,在郭道村为其召开了隆重的追悼大会。

 

  从此,我与清丰县的朱家兄弟有了割不断的联系。 

  豫晋三市一线牵

  可能是因为崔焯当时不清楚籍贯,听说是从南边过来的,所以写成了上党(长治)。但兄弟俩感觉书中的朱其善就是他们的二爷朱启善。2014年4月27日,朱自东、朱自亮兄弟带着村里的介绍信,专程乘坐大巴车来到沁源县。寻找小英雄朱其善。

  朱自东兄弟先打听崔焯,知道了老干部崔焯的情况,崔焯退休前在商业部当过处长,是沁源县闫寨村人,前些年已去世。他们辗转打听到了崔焯的子女,但其子女对老人回忆文章中所说的情况不清楚。我给他们联系了沁源县有关部门,他们在沁源县党史办找到了《沁源县人物志》,沁源县民政局也提供了与我所提供的那段回忆文字一样的信息。于是,二人又匆匆赶往沁源县郭道村,因为那里是38团为小英雄开追悼会的地方。

  他们多方打听,先找到在山上护林的抗战时的民兵邓礼和、姚福元二位老人,老人推荐了对当地文化颇有研究的王翌晖。王翌晖年过六旬,听到朱其善后人寻亲,很是激动。王翌晖在整理郭道村志时,听村里抗日战争时十多岁、见过追悼会现场的姚世宽说过,当年38团(朱其善所在部队)在驻地郭道村为其召开了隆重的追悼大会,当年的团长就是蔡爱卿。他取出自己辗转从山西师范大学收集的蔡爱卿38团在郭道村的照片,介绍说:开国少将蔡爱卿是湖南岳阳人,围困沁源、粉碎“山岳剿共实验区”时任八路军太岳军区38团团长。当年在郭道村开追悼会时,县抗日政府领导人朱秀芝主持,陈赓在会上发表了讲话,王新亭、蔡爱卿作了发言,会上有朱其善的画像,并摆放了花圈。其它朱其善的更多情况他也不了解。

  朱自东兄弟又马不停蹄启程去沁源县王和镇,去了与沁源县接壤的晋中市平遥县段村镇普洞村,这里是英雄牺牲处。在村人的带领下,找到了村外十八个无名烈士墓,但那真是全都无名,更没有朱其善的名字了。

  他们又到了平遥县党史办,也没有查找到朱其善的有关记载。平遥县党史办也拿出沁源县编著的《喋血的记忆》一书,共同查找有关资料,至于烈士的遗骨何在无人知晓。但这一趟长治、晋中之行,却使他们坚定了一个信念:二爷是在山西的八路军战士,在抗战之初即参加了革命,在今山西省沁源县一带工作战斗过。

  回河南后,他们找到了河南很有影响的《大河报》,2014年4月29日刊登了记者谷武民、通讯员赵振恒《78年前离家的二爷是抗日小英雄》的文章,大意是:“清丰县柳格镇的朱自东一家人,一直在苦苦寻找着自己从未谋过面的二爷。记忆中,这位二爷大概在1936年就离开家乡,至今杳无音信。4月28日,从未放弃寻找亲人的朱自东终于有了结果,二爷早在1940年就已经为党英勇献身。1936年,二爷就跟同村的人一起去了太原。然而,他的这位二爷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中间连一封信都没有。有人说他二爷早就牺牲了,还有人说他二爷当年跟着败退台湾的国民党军队一起去了台湾。村中郑忠建老人回忆,当年我们一起上学,后来朱其善去山西当学徒,学习扎灯笼的手艺,记忆中他走时只有14岁。”

  后人寻亲未了愿 

  朱自东爷爷名朱春善,与朱其善是兄弟。现在朱自东爷爷和父亲已经去世,临终时他们都嘱咐说,一定要设法找到朱其善的下落。就是这种使命和担当,朱自东15年打工时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二爷”,从20岁到35岁,朱自东在青岛、大连、石家庄、郑州、太原、上海等十几个城市打过工,每到一地,他都要在闲暇时去当地的烈士陵园寻找二爷的踪迹,但没有预想的结果。

  他听人说互联网上什么都有,他学会了浏览上网和输入关键字搜索,与我的联系就是互联网搭的平台。至今他还在贴吧、中国学网、淘客帝国、知客分享等多个网上,问“有谁知道朱启善的情况”,并将我的文章等有关内容复制。有一次,他在网上发现了《难忘的岁月》一书,该书2010年9月由沁源县史志办公室编著(作者郭天红),主要收录了长江支队二大队南下的历史背景,有部分老同志对长江支队二大队抗战时期在沁源战斗生活的片断回忆。他力图在书中发现有关朱其善的回忆片断,但没有结果。

  2014年7月,他们又一次来到长治,到了沁源县闫寨村。八路军太岳军区司令部曾在此驻扎过,被当地人自豪地称为“小延安”,那里有革命烈士纪念亭、纪念碑,并有薄一波、陈赓等同志题词,现正在新建岳北烈士陵园。他在各个石碑上查找一个个名字,但没有朱其善的名字。

  2015年4月,清明节前,我想起了朱其善这位小英雄,为了表达对烈士的尊敬和怀念,我与朱自东和王翌晖又一次取得了联系。王翌晖在深圳,我等他回到沁源县郭道村后,我专门去了郭道,与王翌晖交流,了解到了更多的朱其善的事迹:当年在郭道村开追悼会时 ,38团两个营和郭道村、绵上村的民兵大队参加,一个排打枪;一个排用缴获的日本人的四个小钢炮,对着沟里打炮,因两个捻子不对,扭转时发生爆炸,李其纲、李其军被炸伤。

  王翌晖又给我推荐了沁源县原文化局局长张成仁,张成仁对沁源的红色历史很有了解,并编写过书籍,可能有有关朱其善的画像资料。我去找张成仁时,他去南方旅游了。等他回来后我与他交流,他对我寻找小英雄之举很赞成,但他也没有更多的小英雄的资料。在回长治的路上,我专程去了烈士陵园和新建的岳北烈士陵园,寻找有关朱其善的蛛丝马迹。

  有过这一段段的经历后,于是,我在我即将出版的《上党指纹——长治地名纵横谈》一书中,将收入的《长治地名中的红色记忆》的内容修改为:“河南清丰县朱其善烈士牺牲在沁源。1940年在郭道村召开过追悼大会。”算是从另一个渠道为小英雄作点“贡献”。

  但朱自东兄弟二人没有放弃,已向当地民政部门申请补录。我国在1981年编过一部烈士名录,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有关史料的发现,当年遗漏或者没有找到的烈士越来越多。我和朱自亮兄弟都去民政局咨询过,民政部门说烈士补录程序很复杂,主要需要碑记等一些历史背景方面的资料,只凭一篇回忆文章不好确认。如今能够找到的烈士,都将录入中华英烈网,如果有新的情况,朱其善也能被上报录入。最近,国家民政部信访办让朱自东寄去有关资料,看来,向希望的目标又靠近了一步。

  去年7月,朱自东与我在长治彻夜交谈,流露出对二爷朱其善的崇敬,和对战火纷飞的抗日战争的反思。他说:“2015年,就是抗战胜利七十周年了,朱启善的事,应该有个说法。我们不要什么回报,只想让政府给我们一纸证明,说明我二爷是个抗日小英雄。让我们的后代知道,我们家有个少年,当年在抗日前线为国牺牲,我们都应记住这段历史。”

  心愿未了,但朱其善的后人仍然在寻找有关资料,寻找历史的记忆。

 

  (张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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