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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抗日战例回眸之黄崖洞保卫战(一)
时间:2013-01-29 10:16:26 来源:长治新闻网 编辑:高雅楠 关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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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险瓮圪廊

 

  太行有个黄崖洞,鬼子常常来进攻。
  朱总司令发命令,要把鬼子消灭尽。

  在黎城县与武乡、辽县(今左权县)的相邻一带,正是太行山的腹心,百里崇山,峡谷纵横,其中有一座巍峨险峻的高山,名曰黄崖山。黄崖山山势嵯峨,群峰突兀,雄伟壮观;一泓涧水,劈山而下,破崖而出,扬头东去,构成一条迂回曲折、峭壁对峙、沟壑纵横的带状深谷,气势非凡。因居中一座海拔1600米的黄色悬崖上有个可容百人的天然大石洞,故名黄崖洞。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最大的兵工厂———黄崖洞兵工厂就建在这里。

  黄崖洞兵工厂是在1938年9月由115师和129师的修械所合并而成的。原址在榆社县韩庄村,称总部修配所。初时设置简陋,只能修理损坏的刀枪,兼造地雷、手榴弹,所谓“家当还没有王二麻子剪刀铺的齐全”。1939年5月,八路军总部根据中国共产党第六届六中全会关于“建立必要的军火工厂”的决定,成立军工部,决心发展太行区的军事工业。是年7月,韩庄修配所遵照朱德总司令和左权副总参谋长的指示,为摆脱“背着工厂打游击”的局面,迁进黄崖洞,居山创业,扩建为拥有700工人、机器设备40部的兵工厂。1940年春,制造出第一批步枪,正值朱总司令55岁,故定名五五式步枪,继而制造七九步枪和八一式步枪,最高月产达430支。1941年下半年,开展制造五O炮(掷弹筒)和炮弹,最高月产炮200门,弹3000发。年产可装备16个团,被朱总、彭副总司令誉为八路军的掌上明珠。

  华北日军首脑冈村宁茨把黄崖洞兵工厂视为心腹之患,遂于1940年10月25日,在对太行区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中,派遣冈崎大队闯进黄崖洞,被当地抗日军民击退。之后,为增强保卫黄崖洞兵工厂的力量,确保军工生产的安全,1940年11月,总部特务团奉彭总的命令进入黄崖洞设防,肩负起保卫兵工厂的光荣使命。

  八路军总部特务团进驻黄崖洞后,遵照彭总指示,充分利用黄崖洞的有利地形,修筑永久性的核心阵地,组成环形防御。左权副总参谋长亲自到特务团来指导设防工作。他同部队战士一样住帐篷、钻石洞、睡谷草,每天带着半壶冷开水和几个冷馍,率领团领导干部一起勘察地形,走遍了黄崖洞的山梁沟崖,确定防御的主要方向、兵力部署、阵地编成、火力配系、障碍设施和采用的战术手段等问题,并亲自绘制地形图,详细审定了团的作战预案。他还先后两次陪同彭老总亲临现场视察检查,纠正设防上存在的问题。前后抽调五六个工兵连和炮兵连来协助修筑工事。

  1941年8月下旬,按照彭、左首长的意图完成了以黄崖洞为中心的设防任务,筑起一个以营为守备区、连为防区、排设阵地、班组筑工事有机联系的环形防御阵地,能对付敌人从不同方向的进攻。共构筑各种堑壕9000多米,坑道11节,隐蔽部和碉堡190多个。在工厂周围各口,构置了2道防线,3道雷区;各阵地的明碉暗堡群,形成交叉、直射、侧射、仰射、俯射的火力网,既能相互支援,又能独立作战。

  黄崖洞地势险要,四周悬崖峭壁,峰峦重叠,沟壑纵横,易守难攻,对防御作战十分有利。西北左会垭口通往武乡县境,是兵工厂与八路军总部的唯一通道;东面的狭长山涧,蜿蜒曲折,纵深1000余米,两侧高峰对峙,形成一条宽约10米纵深500余米的曲折峡谷,谷底全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涧水从中漫过,两面是高达百余米的绝壁,阳光常年照射不到谷底,昏暗而阴森,似洞非洞,似缝非缝,仰视一线天,俗称“瓮圪廊”,军事上叫“南口”。沿涧走到瓮圪廊尽头拐弯处,迎面挡起20余米高的断崖,一帘常洒的瀑布挂崖而下,发出震动山峪的隆隆声,崖下的水潭叫无底瓮。要想通过这道天险,只有攀登“百梯栈”。这是在水潭东侧的峭壁上,用人工凿出来的栈道,一步宽,120级石阶,拾级而上。栈道又分上下两级,中间用10余米长的吊桥连接起来,拽起吊桥,在此架设吊桥接通内外,名曰“断桥”,战时取下吊桥,千军难入。从左侧可达山脊制高点桃花寨。百团大战之后,抗日根据地逐步扩大,兵工厂飞速发展,黄崖洞兵工厂成为日军日夜梦想要消灭的重点目标。

  1941年11月8日,驻潞安地区日军第36师团主力山地、葛木两个联队,及独立混成旅团一部,配有工兵、骑兵共5000余人,装备有山炮、曲射炮、掷弹筒等精良武器,以4倍于八路军特务团的兵力,杀气腾腾,分两路向黄崖山袭来。

  彭德怀副总司令和左权副总参谋长当即通知特务团部队全部进入阵地,作好一切战斗准备。

  扼守瓮圪廊

  日军36师团主力山地、葛日两个联队及独立第四混成旅团一部5千余人,于8日开始佯攻涉县,至石门、五十亩一带,突然掉头沿清漳河北进。10日占据西井,同时,分兵占领东崖底和赵姑村,以期侧翼安全。其先头部队已迫近南口外一二公里处的上、下赤峪村。

  10日下午,敌人开始向黄崖洞兵工厂打炮,但这炮打得出奇,不打阵地,不打纵深,稀稀拉拉地专打通道和南口两侧的空地,其目的是想用炮弹扫雷!

  部署于瓮圪廊前沿的七连,看穿了敌人的企图,加强了设雷组,待敌炮击后,即突击抢埋地雷。

  敌人打了一阵试炮后,没有猝然进攻,显得战前一段时间紧张的沉寂。11日凌晨2时,敌先头部队利用夜色,接近南口瓮圪廊阵地前的槐树坪,企图偷袭南口,遭到警戒分队打击,被迫离开。特务团警戒分队主动撤回南口。

  敌偷袭不成,转入强攻,11日拂晓,敌人的重炮、山炮、迫击炮一齐开火了,炮弹由远而近,按昨天试炮目标一线轰来,继而轰特务团的阵地前沿,仍想引爆地雷。接着,敌步兵开始进攻了,他们驱赶着100多只羊,在队前趟雷,300多步兵跟在羊群后头,端着枪哇呀哇呀地向前涌动,步兵后面是100多名骑兵,也提刀勒马在怪叫着。但这一路埋的都是大踏雷,人踏马踩才响,羊踩上去却安然无事。

  敌人似乎也放了心,大胆地跟了上来。由一路队形变成两路,两路又分成四路,企图一举突进南口。

  突然,千万个滚雷从天而降。七连给敌人来了个地雷会餐。前沿各机枪阵地也猛烈开了火。敌阵里顿时乱成一片:躲得头顶的滚雷,又踩响脚底雷;工兵要起地雷,又被两侧地堡机枪打倒,马惊得竖起腿,人懵得趴在地,可谓人仰马翻。不出半个小时,敌人已七横八竖地丢下了200多具尸体,我竟无一伤亡。

  敌指挥官见进攻不奏效,便下令撤退。骑兵只好下马赶马趟雷逃命;步兵则老老实实地学乌龟爬,一步两挪,赫赫的“皇”军成了泥猴军。

  12时许,敌人集中所有大炮向南口七连阵地进行报复性的轰击。有两门山炮竟然斗胆推到距南口千余米的槐树坪两侧突出部,对南口工事直接瞄准射击,造成了对瓮圪廊的严重威胁。

  为干掉敌人这两门山炮,特务团团长欧致富用电话请示左权副总参谋长,因全团只有两门炮,12发炮弹,平时动用一发炮弹都要经左副参谋长批准。没想左副总参谋长回答得很干脆:12发全打完,三四发打敌炮阵地,其余的打敌人集团目标。

  炮排只用了两发炮弹,就把敌人的山炮阵地连人带炮给掀翻了。余下的10发炮弹,也都准确地落到又发起进攻的敌群里,炸倒了一大片。

  然而,在敌人强大的炮火轰击下,南口两侧工事被削去一角,左侧机枪手被压在石头底下,昏死了过去。敌人趁机推进了几百米,向七连阵地发起猛烈的冲击,竟有近百人,冲击了瓮圪廊。南口呈现混战的局面,口内口外都激战不止。

  在这紧要关头,七连17岁的司号员崔振芳,为阻击进入瓮圪廊的敌兵,一个人据守陡崖上的投弹所,一气投出马尾弹120枚,炸死敌兵数十名,不料在他回掩蔽部扛手榴弹时,被敌炮弹轰开的飞石割断喉咙而光荣殉国;一班长王兴国,身负重伤,双目失明,躺在地上仍鼓舞战友,高呼:“为国牺牲最光荣!一定要把敌人消灭在阵地前!”“要为崔振芳报仇!”

  瓮圪廊内的战斗更趋激烈。冲到百梯栈断桥前的敌人,一见吊桥已撤,眼前是深崖绝路,便楞住了,却不甘心退回去。敌人犹豫了一会,“武士道精神”病便发作了,一部分人竟然想下到沟底从十余米高的绝壁爬上断崖。

  八连连长彭志海,带领12名战士,守卫在断崖顶上和断桥头的工事里,正监视着敌人的每一个行动。他等到最后一名敌人下沟后,突然一声喊打,整条沟简直如闹七级地震:沟里,铁蛋飞滚,炸声如雷;步枪、机枪、地雷、手榴弹,响成一片。成百的敌人,死的、伤的、活的,都“一锅煮”了。那一面作前导的太阳旗,被敌人自己的血溅成了“血花旗”。但是,受了伤的敌指挥官,还想孤注一掷。他挥着指挥刀强令没伤和轻伤的士兵,拖着尸体搭起“尸梯”,死的垫的不够高,又硬拖重伤员垫背,拖得这些重伤员似杀猪一样嚎叫。“尸梯”差点就要搭成了,残敌正想利用死角踩尸攀登。从悬崖上滚下几颗大地雷,地雷爆炸产生巨大的气浪把敌“尸梯”给摧毁了,弹片在沟里来回撞击,断桥下面已不存在完整的活人了。

  敌人几次进攻失利,有些狗急跳墙了,竟用上了毒气弹,黄色的烟雾顺风卷来,欧致富团长中毒窒息。等他醒来,前沿阵地上的战士们都戴上了防毒面具,又顽强地打退敌人两次冲锋。

  下午5时,敌人的火炮又闹腾起来,在火力掩护下一大群步兵,拼命地向南口山垭上涌来,一个个揣着几条套马绳,见到尸体,就甩绳圈来套,套住腿拖腿,套住头拖头,只顾拖着快跑,有的没死的重伤员,被拖得直扑腾。

  前沿崖上阵地的战士,看清了敌人的意图,冒着敌人炮火的袭击,把滚雷、手榴弹都推下崖底,打得拖尸的敌人叽哇乱叫,象丢了魂似的拽起绳子就拼命逃跑。

  黄崖洞,确实象伏着待扑的猛虎,一啸山风朝天起,倭寇闻风又丧胆!
  
  激战桃花寨
  
  12日上午,战事稍告沉寂。9时许,敌指挥官在上赤峪、赵姑村一带向南口东面的桃花寨方向反复观察,可能是选择新的进攻道路。头天失利的部队已撤下来,换上所谓善于山地战的部队。欧致富团长立即指示桃花寨一带的驻守部队,要充分准备,待机行动,以变应变。

  13日拂晓,敌人所有火炮,几乎都集中轰击南口东侧跑马站西南垭口及桃花寨东南长形的大断崖上四连阵地。敌人企图从跑马站突破了。

  这次炮击时间很长,在跑马站垭口一块不满100平方米的高地上落弹300余发。工事地雷大都被毁。

  炮火刚停,四连阵地前沿就枪声大作:几十个敌人用登山钩偷攀上了大断崖,四连前沿阵地被突破,正组织反击。

  跑马站一带全是卵石层,脚下稍不慎,人就随石子滚滑下去,又叫“送脚石”,很难构筑工事,敌步兵从跑马站的反斜面登上无名高地,与四连一排和团侦察排交上了火。反击战打得异常艰苦。副排长陈启富,率领两个班反击攀上崖的敌人时,身受三处伤;守在自然洞内的机枪手孙连奎,被敌炮轰塌的石墙压得昏了过去;两个班18名勇士,只剩下7人未负伤;原控制崖边的两座地堡,也先后被敌炮火轰垮,不堪再用。陈启富副排长,忍着伤痛,带领7名勇士,披挂满身手榴弹,避过敌炮火,猛往崖沿甩手榴弹,往崖下推滚雷,刹住敌后续力量。孙连奎苏醒过来,拱掉身上石块,拉起机枪,对准敌人的山炮和重机枪阵地,猛烈射击,把敌人拖上来的山炮、机枪给打哑了。双方成对峙状态。

  为避免伤亡和利用有利地形打击敌人,欧致富团长指示八连配合四连,从桃花寨到水窑口一路都埋上地雷,然后放敌进入夹沟,再聚而歼之。

  这一战术,大奏其效。敌人打了一个上午,推进200多米地段,有点得意忘形。他们一面催促后续跟着攀崖,巩固已占领的地段,一面从右侧攻下沟来,企图从瓮圪廊后侧的金盏坪、羊角崖攻占水窑口。敌人那门山炮修复后,猛向四连阵地打燃烧弹,顿时,我阵地前一片火海,四连副连长和几名战士负了重伤,排长也牺牲了。但是,让下到沟里的敌人偿还了这笔血债。四连在左侧的无名高地上,专打敌人屁股,八连在右侧的山口,专打迎头来的敌人。整整一个下午,入沟之敌,在沟底抱头鼠窜,新埋的地雷一个个在敌人慌乱的脚下炸响,200多敌人悉数被灭。

  敌人对黄崖洞连续进攻3天后,毫无进展,14日又改变了战术。8时许,对桃花寨西南无名高地再次发起攻击,企图消除向水窑口进攻的侧翼威胁。特务团四连一排战士,一会儿用手榴弹与敌短兵相接,一会儿与敌展开白刃格斗,整个上午,战斗都处于胶结状态。欧致富团长见一排已伤亡过半,即令四连连长将一排撤到1568高地的主阵地上来。

  敌占领无名高地后,企图攻占1568高地,均被打退,又按老战法,向水窑口方向作试控性进攻,由于连日伤亡过大,士气动摇,连攻两次,均未奏效,又伤亡数十,不得不狼狈撤回,重整残兵。特务团抓住时机,总结经验,鼓舞士气,部署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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