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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研究上党文化的力作  
 时间:2012-05-30 10:26:50 来源:长治市新闻中心(长治市政府新闻办公室) 编辑:高雅楠 关键字:  
   
—张利《上党文化分期研究》序

 

 

  20世纪90年代,我在山西省长治市的晋东南师专工作时,就知道爱读书、爱思考,举手投足与众不同的一位老师——张利。
  现在想来,那时我与张利好像没有什么交往,有了点交往是在2007年。那一年他与我取得了联系,并通过电子信箱发给我三篇论文。这三篇论文或写当年武乡民歌之盛况,或写太行抗日民歌兴盛之原因,或对新发现的赵树理佚文进行解读,我读过之后印象很深,觉得他材料搜集得全,很善于发现问题。
  这就是我对张利的最初认识。直到他把这摞厚厚的书稿寄过来后,我才意识到,他当时正在用功潜心思考着上党文化的分期问题,而那些论文也正是这本专著的阶段性研究成果。如今,这部书稿便放在我的案头,拜读之后,我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一部研究上党文化的力作。
  说来惭愧,我虽然也是上党人,又在上党地区(晋城、长治两地)生活、工作过不短的时间,但对于上党文化却所知甚少,研究就更谈不上了。读张利的这部书稿,我才知道了上党的来历(“党,所也。在于山上,其所最高,与天为党,故曰上党”),才知道了上党的地理环境究竟是怎么回事,才知道了精卫填海、女娲补天等神话均与上党有关,才知道了上党不光有陈廷敬、赵树理,还出过不少文化名人。比如,沁水有个窦渥之,是光绪年间进士,他不满现实,拒不出仕为官,常写通俗诗话、小说讥讽政治时事。后来他穷困潦倒,仍不改其乐天本性。有一年他自编春联曰:“爆竹一声除旧岁,推出穷鬼去,呸!好个杂种这几年弄得我七零八落;金香三柱贺新年,迎进新神来,呀!你老人家从今后保佑我五福三多。”像这样的春联,就写得既有个性又有神采,上党文化人的幽默和洒脱由此可见一斑。
  这部书稿当然还不止这些。对于上党文化的方方面面,张利可谓上天入地求之遍,于是神话、传说、掌故、建筑、彩塑、绘画、碑碣、民歌、上党梆子、潞商等等,全部进入了张利的考察范围。
  最给力的是,他紧紧围绕上党区域文化分期这一问题,从认识论和方法论入手,以引论~正论~结论的结构形式,用文献、方志、碑刻、考古以及田野作业等多重论据印证,搭建起了上党区域文化分期理论(分别是源头、摇篮期、生成期、积淀期、高潮期、提升期),清晰地梳理和分析了上党文化的历史沿革,形成了上党区域文化分期理论的科学体系。
  我的第二个印象是,张利思考文化问题,往往从地理环境出发,全书呈现出文化地理学的方法论色彩,某些论述甚至让我想到了丹纳 《艺术哲学》的思路和写法。比如,他谈太行民歌的特点,首先论述的是地理地貌:“黄土高原的山川沟壑纵横,塬峁连绵,干燥少雨,土地贫瘠。”如此地理地貌,也就形成了此地民歌的最大特点:“高亢激昂、粗犷有力,恢弘质朴、旋律起伏,跌宕如山川一样自由纵横,音域如高原一样空旷深远,由于自然环境的恶劣,还表现出凄楚、苍凉和与自然抗争的坚韧不拔之感。”甚至张利还意识到了歌声在特殊地理环境中的流动过程:“与山高沟深、河窄水急的地貌一致的太行民歌,自然显得大气磅礴和底气十足,民歌声音从被河流切断的深谷慢慢升起,可以沿着连绵的峻岭铺陈延伸,可以顺着刀削斧劈的绝壁悠悠拔高,直至山巅,可以横绝山头与白云交流,向蓝天倾诉,可以裹着浪花奔涌出峡谷,激越出希望。”读到这里,我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我唱左权民歌《桃花红 杏花白》时总是觉得欠一点火候,因为我已离开那种能与此种民歌形成同构关系的地理环境很久了。我唱民歌时,虽然有音响衬托着,但总归是不接地气的。
  再比如,张利考察上党文化名人的生长状况,归纳出以下特点:以水为中心的自然环境;以家族为核心的人文环境;以进士为主要构成的身份特点;以著述为主要标志的思想遗存;以古建筑(宅院)为标志的炫耀情结。这种概括不仅妥帖,而且启人深思。读到这里我便想到,为什么以水为中心的自然环境更能够孕育出文化名人?是不是有水的地方天地之间就有了灵气,而人也变得聪颖起来了?从文化地理学的角度,我们该如何解释这一现象?
  我的第三个印象是,这部书稿材料翔实而丰赡,体现出一种实证精神,也说明张利做足了田野调查。而张利后记中的自况之词也印证了我的想法:“对于区域文化的研究而言,最广泛的积累就是田野作业。田野作业投射的是一个人的意志品质和一份难于言表的艰难。”难在何处?他说:“考察难,最难在行路。我遇到的情况有两种。遇下雨下雪天,常常误班车,不得不住在百姓家中,给他们带来诸多不便;踏上一冬无人登顶的高峰,或步入突然暴涨的洪流中,有狼吃河冲丢失性命的危险。”我当年在师专工作时虽深居简出,但长治、晋城所管辖的城镇也还是去过一些的,深知张利所言绝非夸大其词。而如此做事,我想不仅得益于他那种严谨的治学态度,更应该起因于他对上党文化的爱心。因此,这部书既是科学研究的结晶,也是爱心结出的一枚果实。
  走笔至此,我想到张利开篇不久写下的一段文字:“不在上党生长或没有生活过的研究者,我们称其为外来研究者。他们只是走马观花、潦草应付,对上党区域文化完全没有走心,绝不可能去潜心钻研。因为他们对上党没有情感,没有牵挂,没有第六感觉。有情感、有牵挂、有第六感觉的土生土长的上党研究者,或者长期生活在上党的研究者,我们称其为内在的研究者。他们牵挂太多,情感过剩,在怀抱里精心呵护上党区域文化这个襁褓里的婴儿,容不得外来的批评和责难,其结果是溺爱过多,使上党区域文化不能正常地生长,没有为上党区域文化开拓出一条客观公正、自由发展、健康成长的必由之路。”那么,对于上党文化来说,张利算是怎样的研究者呢?他当然应该是他所谓的“内在的研究者”,因为他在其中明显投入了自己的情感。但与那些溺爱过多的研究者不同,他始终又以较为客观、冷静的目光审视着这种文化,甚至在一些地方敢于对这种文化批而判之。于是我便想到,既然张利意识到了两类研究者的不足,他在进入研究时肯定是要极力避免这两种研究所存在的诸多缺陷的。而从目前的研究状况看,他已经做到了入乎其内、出乎其外。而研究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我以为已经拥有了一种境界。
  许多年来,每当有人问起我曾经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时,我都会说到长治,但好多人却不知道长治在哪里,于是我便改作上党。幸运的是,他们大都知道上党,并且也会对上党产生兴趣。这样,他们就会继续问我上党的风土人情、文化掌故等等,一旦刨根问底,我就抓瞎了。我可以说说山药蛋派赵树理,但除此之外呢?我脑子里没装多少上党文化,所以只好唯唯诺诺,顾左右而言他。这下好了,有了这本书,以后但凡遇到此类问题,我便可以一推六二五:想要了解上党文化吗?你去读读张利那本《上党文化分期研究》得了。(赵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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